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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angers第七章。

完結進入倒數。

建議配合這首歌聽《Papa was a rodeo》:https://v.youku.com/v_show/id_XMjkwMDA4MjIw.html


A

2008,紐約

赤井秀一



紐約真美。

即使在這座城市生活了這麼多年,赤井依然不曾停止驚嘆過這座城市。此刻外面漫天大雪而酒吧裡燃燒著虛假的壁爐,創造出復古而溫暖的氣氛,吸引擠滿這城市的異鄉遊客。但即使店家投下鉅金,赤井依然能感覺心裡頭一絲絲的緬懷---泰晤士河的天鵝,或是Espom賽馬的咆哮。

恍若隔世。

他在這家店打工已經一段時間了。來這裡點歌的,不是緊張的全身顫抖的、想要博得小女生愛意的小夥子,用尖嫩的嗓子唱著《I won’t go home without you》;不然就是喝醉的大漢,開著卡車經過這座城市,進來喝一杯順便唱首《You shook me all night long》。有一段時間大家天天都在點一個新進鄉村女歌手的歌《Teardrops on my guitar》,弄的赤井現在聽到前奏都有點想吐。

總勝過《Love story.》。

赤井看到下一個金髮的女郎上台時露出一個習慣性的笑容。雖然戴著老式的大眼鏡,但女郎有一雙很漂亮的臻果色的眼睛。赤井想到她好幾個夜晚都坐在台下,一邊漫不經心地拒絕一個又一個男人的示好,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拉手風琴的手指,並在兩人對上眼神時。

「你想唱點什麼歌,女士?」

「小姐。」女郎臉有點紅,但她清清喉嚨,「史坦林小姐。」

「像是“沉默的羔羊”?」秀一眨眨眼:「好的,史坦林小姐;你想唱什麼歌呢?」

「嗯……你知道……Papa was a rodeo嗎?」

秀一愣了愣。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點這首歌,甚至在收音機裡都聽不到幾次。不,這遠遠不是熱門歌;但還是一下子敲響了回憶的聲音。

「嘿,如果你不---」史坦林有點不好意思地搔搔頭。「這是首挺冷門的---」

「不,抱歉。」秀一搖搖頭:「我當然知道這首歌。那麼,數到三?」

史坦林很緊張,前兩句出來的聲音都是抖著的;但是秀一壓低的報童帽底下露出了兩隻鼓勵的,閃亮的綠眼睛,對她笑笑;在第三句上她就找到了旋律與節奏。



 

“You've made it pretty clear what youlike

你已經告訴我你想要什麼

It's only fair to tell you now

但是我必須先警告你---”

that I leave early in the morning

我明天很早就會離開

and I won't be back till next year

而我到明年以前不會回來”



 

氣氛很好,淺藍色的舞台燈光灑在女客人身上,秀一閉著眼睛陶醉在音樂裡。他想起了那個聖誕夜,另外一個金髮女郎;他喝醉了的母親,從外面的風雪回來,踢掉了腳上的紅色高跟鞋。父親與兄弟二人正在廚房裡面準備晚餐,母親晃入廚房,看起來格外放鬆與愉快---不完全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。

「什麼東西這麼香?」

「你最喜歡的,牧羊人派跟水果鬆糕。」父親回了一個淺淺的笑容。

「太棒了!小心別讓你大兒子把雪萊酒都喝掉。」秀一舔了舔手上的鬆糕跟酒精眨眨眼。平常母親會說兩句威脅的話,但今天她只是接過秀一手上的酒瓶,去轉動放在壁爐上面的老式收音機裡。收音機裡就放著這首歌;那時是幾年,1999?對了,這首歌剛出來,好幾天一扭開收音機都聽得到。秀吉喜歡這首歌,他會跟著輕輕地哼,也許是因為這樣,母親才記得了旋律。

“hey!”母親指著秀吉,「這是你的歌,對吧?」說著便自顧自地唱了起來。秀吉滿臉通紅:「媽---」

「噢,來嘛!」媽媽轉過身來,拉著秀吉的手在廚房裡轉圈,終於在主旋律時逼著秀吉加入了合聲---

 



Papa was a rodeo - Mama was in a rock'n'rollband

爸爸是個牛仔,媽媽在搖滾樂團裡

I could play guitar and rope a steer beforeI learned to stand

我學會站以前,就能夠彈吉他跟套繩圈

Home was anywhere with diesel gas

只要汽油能到的地方,哪裡都能當成家

Love was a trucker's hand

愛就是抓著方向盤的手心

Never stuck around long enough for a onenight stand

永遠不會為了一夜情而留下來

Before you kiss me you should know

所以在你親吻我之前應該知道

Papa was a rodeo

爸爸是個老牛仔……




 

史坦林向秀一的方向多看了幾眼,但赤井的眼神牢牢地盯著台下。史坦林有些失望;但想著既然是樂手,應該只是沉浸在旋律之中吧。

一曲結束,赤井走入後台,用微笑搪塞過去了金髮女孩輕柔的呼喚,將手風琴遞給了替補人員。

「我今天提早下班。」

「喂小子---」老闆一愣,繼而發怒,「你不知道底下還有多少人點你的曲子呢,你別給我太得意忘形!」

赤井從口袋裡掏出了今天豐厚的小費,塞到了老闆面前的小費箱裡。「今天的工資就算了。」說著也不理身後老闆繼續長篇大論,只是推開酒吧後門,披上皮夾克,進入了大雪紛飛、風暴肆虐的白色紐約。


 

The light reflecting off the mirror ball

光芒被球面鏡折射

looks like a thousand swirling eyes

像是一千隻扭曲瞪視的眼睛

They make me think I shouldn't be here atall

讓我想起我從來就不該在這裡




 

一個穿著長風衣的男人掀開簾幕,讓替補的風琴手愣了會兒。男人將一捲鈔票交給他,問:「剛剛那個樂手呢?」

滿臉長著青春痘、抽昏大麻的學生樂手沒能聞出男人身上危險的氣息,還以為只是個寂寞的男人想找自己的同事消遣寂寞。所以他只是聳聳肩,接過鈔票說:「從後門出去了。」

「他有騎車來嗎?摩托車?腳踏車?」

「不,他學校就在這附近呢,步行上下班的。」

男人點點頭,跟著出了後門。大雪裡足跡明顯,男人不費吹灰之力便鎖定了方向,果然在冷清的公園裡,那個聖彼得的雕像附近,看到了穿著皮夾克,背對著他正在對著樹叢小解的單薄背影。

男人帶上皮手套,從口袋掏出了槍。

走到不顯眼的樹蔭下,一聲口哨忽然從背後傳來。



 

You know, every minute someone dies

你知道,每分鐘都有人去世

What are we doing in this dive bar

我們為何還在這家潛水酒吧浪費時間?

How can you live in a place like this

你怎麼能在這種地方生活?

Why don't you just get into my car

你為何不鑽進我的車

and I'll take you away

而我會帶你遠去……



 

「你太輕敵了。」

赤井將男人擁入懷中,如同戀人般親密的姿勢,刀刃深深地插入男人的腹腔。他感覺到鮮血浸濕了他黑色的襯衫。脫去了皮夾克,他的背脊冷得要命,而男人無聲地掙扎讓鮮血抹的自己全身都是,帶來了錯亂的溫暖;赤井無視他求生的努力,只是維持著環抱的姿勢,等著男人掙扎的力道緩和下來。

「新年快樂!」他聽到了小解完的流浪醉漢經過時對他的喊叫。「謝謝你的外套!」

感覺到自己牽動著嘴角,他張開眼睛:「你也是,先生。」

他看著,恍惚又回到了那個夜晚;喝的半醉的母親赤腳在爐火前面搖擺,在兩個兒子的起鬨中向父親伸出一隻手。好像在他們發出噁心的聲音裡母親扭動了好幾次腰臀,露出了調皮的神色,才換來父親苦笑一聲,站了起來,握住她的手,在剩下的歌裡翩翩起舞。


 

I'll take that kiss now, but

我想吻你了,但是

Papa was a rodeo... 

爸爸是個老牛仔……

 


秀一將粗壯的男人慢慢放到地上,掏出了對講機。

「任務完成。」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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