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all赤】Addiction-[1]
Addictio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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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赤井中心，三觀不正，有毒品使用、買春、不正當性癖等暗示，想當然爾的R18分級。碎碎念+對話為主的探索風格，總之小心避雷。
**以赤井的多個心理療程+療程結束為一章節
**療程完全隨心所欲編寫，虛構成份大。若真有需求請尋找專業協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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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Addiction.-
-Session 1-
「那麼，赤井先生，初次見面。我是高城醫師。」
沙發上的男人懶懶地看向他，禮貌地點點頭。職業三十年，高城已經學會了在病人剛進診間時有一個整體的印象。這個男人安靜而節制，但沒有辦法掩藏出整個人警戒的氣勢，讓他顯得極端危險。這是一個受過嚴重傷害的人，高城想，即使是在這麼刻意經營出來、讓人放鬆溫暖的環境，他看起來也很不舒服，像是野獸不願意待在陌生的獸醫診所那樣，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裡。
「可以告訴我你來的原因嗎？」
「那可是個很長的故事。」
「我們有很多時間。Well，我們今天只有一個小時，但你知道的……」
赤井點點頭。意義不明。
「你想聽什麼？我的童年？我的父母？」
「你很配合。」
赤井又意義不明地點了點頭。「我不想浪費時間，既然決定來了……」
「你相信我能幫助你嗎？」
「總有事情能幫助我的，對嗎？」赤井的手抖了一下，像是要去拿放在矮桌上的香菸，最後還是決定不了。「比相信我已經無可救藥來的簡單得多。」
「我必須承認，這真令我意外。根據我拿到你的基本資料，」高城輕笑，拍拍手上的卷宗，「我以為你會展開各種心理學的詭計逃避所有的。Pierrot，這是他們對你的稱呼，對嗎？」
赤井微笑了；這真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，高城想，他跟病人已經建立初步關係：「既然你這麼坦白，我也必須承認，能讓我在這張沙發上坐超過五分鐘的原因，純粹是因為我的搭檔對你很有信心，而他現在就坐在門外，我實在不想讓他失望。」
「你的搭檔對你來說很重要？」
赤井的眼神飄向了高城身後的金魚缸。「是的。」
「他是你的第一個搭檔？」
「不是。」赤井搖搖頭。「我的第一個搭檔……十年了吧，不，還是十五年？老天，有這麼久了？」他看向高城，綠色的眼睛顯得有點遲疑，「這是你想聽的嗎？」
「你得說了我才能知道啊。」
「我在FBI學院訓練的時候，畢業前為了實務經驗，我們倆倆一組進行了實習任務。他的名字叫吉米傑特，金髮，比我大兩歲……」赤井看著金魚轉來轉去，「我們分到了一個……天啊，我不記得什麼任務了。總之我們完成的很卓越，所以又分到一個，再之後又一個……在我們發現以前，我們就成為非正式的搭檔了，上司喜歡我們一起辦案。我們被一對一起調派到芝加哥。」
「你喜歡嗎？」
「什麼？」
「你剛剛說“上司喜歡我們一起辦案”，你自己喜歡嗎？」
赤井沉默良久。「某方面來說吧。」他很謹慎地說，「我在FBI有自己的打算，那只不過是我完成我計劃的一塊跳板，但是對吉米來說，FBI是他終生追求的目標，他滿腔熱忱，想要改變世界。喔，你這麼一說，他跟我現在的搭檔還挺像的。」
「所以答案是不？」
「什麼？喔對，抱歉，我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辦公室內這麼容易走神。」赤井又笑了。「不，答案是“某方面來說吧”。他是個很棒的人，我想，很可愛，很聰明，我只是……不喜歡有人闖到我的私人領域裡。你懂我的意思嗎？」
高城點點頭。他只知道這時沉默是最好的解答。
「有一天晚上，我們下班之後，他問我要不要跟辦公室裡的朋友去喝慶功酒。這不是他第一次問，你知道，我想他一直很期望我們能跟致命武器、或是邁阿密風雲一樣，當那種上班的時候一起執勤，下班時可以喝酒聊天嘲笑上司的朋友。但那天我說不。」
「你第一次說不？」
「我多數時間會說不。」赤井搖搖頭。他的眼睛和高城接觸下，然後慢慢地轉開。
「因為你的不想踏出自己的領域？」
「嗯，我忘記我不去的理由了。但是我記得那家酒吧的名字；芝加哥罪惡。一群聯邦調查局探員要去一家叫罪惡的酒吧喝酒，蠻諷刺的，所以我記得。」赤井的手指無意識地玩著枕頭上的流蘇。「那天晚上，在離酒吧半個小時之外，一個被廢棄的高架橋附近……那地方多半是被一群嗨得不知天南地北的毒蟲給占據，你知道，警察一般不會去掃蕩那裏，因為那兒被幫派長期控制，警察不想起正面衝突；而且如果把毒蟲都放在同樣的地方，會比較好管理……傑米就死在那裏。」
高城抬起眉毛。
「他肚子中了一槍。大口徑的獵槍。他像隻流浪狗一樣在髒亂的垃圾場附近慢慢流血致死。」赤井的表情沒什麼變化。高城想，從來沒有顧客對他的金魚這麼感興趣，「你知道嗎？上層都以為是哪個幫派挾怨報復，射殺聯邦探員以示警戒。結果不是。兇手只是個嗑藥嗑嗨的瘋子，射殺他只是為了五公克的海洛因。一千美金左右的市價吧，那時候。」赤井的語氣沒有起伏。「那天晚上之後，如果沒有任務，只要有同事約我去喝酒，我都會去。」
一陣沉默之後，高城偏頭：「你不知道你的搭檔有毒癮？」
「沒有人知道。後來還是沒有。我是第一個到現場的，我一看到他身上的痕跡就知道了。我把他藏在皮鞋裡的海洛因拿走了---射殺他的傢伙沒找到……CSI也不該找到。他那位遠在密蘇里州的為他驕傲的老父親也不該知道。天啊他真是為他驕傲，我們在畢業典禮上見過一面……」赤井的話頭斷了。他的手指拽著流蘇。
良久沉默後，高城確定他不會主動再說下去了，才清清喉嚨問：「然後？」
「沒有然後。我調回紐約，繼續我的計畫。」赤井聳聳肩。
「我不是問那個然後。我是問後來那包海洛因呢？」
赤井看了他一眼，挑起一個微笑。
「瞧，一小時到了。」
高城點點頭。「下周同一時間？」
「當然。」至少他願意接受治療。高城高興地認為這是一個進展。
「赤井先生，這個故事你曾經對別人說過嗎？」
赤井舔了舔嘴唇。高城認為這是整小時來他唯一一次展現出露骨的情緒。他覺得自己瞥見了面具的裂痕。「有。」他避開了眼神接觸，不願意往下談。
「我今天給你的功課，是把這故事講給你信任的人聽。你認為你能做到嗎？」
「還要做作業啊。」赤井看起來有點疲倦。
「當然。答應我你會嘗試看看？」
赤井側著頭盯著這個男人，似乎在評斷著什麼。最後他點點頭。「我試試看。」
「我認為我們有個不錯的開始，你認為呢？」
赤井笑了，學著亨利‧鮑嘉的派頭，說著北非諜影的經典台詞：「Louis, I think this is the beginning of a beautiful friendship.」
--between session--
赤井走入會客室時，角落那個快速地打字的身影抬起頭來瞥了他一眼，將筆記型電腦闔上，站起身來取過掛在椅背上的外套。
「Wow，」他誇張地假裝看錶，「整整一小時！了不起的成就！」
赤井微微一笑：「你不用等我的，我知道你很忙。」
「我是你的坐騎，我走了你要怎麼回去？」安室的手機瘋狂地響了起來，他低頭看了螢幕一眼，赤井歪著頭打量他：「我可以坐計程車。」
「我送你回去。」安室按掉手機跳出的訊息警示，把電話塞到口袋裡。沒有特別加強語氣，但赤井知道那是他下命令的語調，所以他沒有花時間爭辯。「謝謝。」
「這麼客氣，真不容易。看來那醫生真的挺厲害。」
赤井聳聳肩，看著安室吹著口哨領著他到地下室取車，注意到醫生辦公室前台的小姐長久害羞地注視著安室的眼神。識貨的女人，秀一想，壓低了鴨舌帽。
安室的車開得很快很穩。赤井坐在副駕駛座，可以看到安室口袋裡的手機螢幕亮了又暗。他覺得很愧疚，但張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，只希望自己的公寓可以快點到。
「所以，進行得怎樣？」
這個心理醫師是安室請局裡的人推薦的，許多警察都找高城天樹看過診。跟赤井提這件事情時他本來以為會遭遇到阻力，沒想到赤井答應的異常爽快，讓他鬆一口氣。為了怕後者臨陣脫逃，他還特意請了幾小時的假在他來看診；不過這是多此一舉，赤井準時出現，乖巧地把一小時的診看完了。剛剛在會客室休息時他忽然想到，從某個角度來說，也許他累得沒辦法繼續自我抗爭了。
「還不錯。跟你能想到的精神科辦公室差不多，金魚啊沙發一應俱全，他還給了我作業呢。」想到作業他忽然覺得嘴唇乾澀。幸好安室沒注意到，只是笑著說：「金魚？」
赤井沉默很久。想到了芝加哥。小熊隊跟白襪隊的加油聲；五大湖的溫和風雨；連綿的大樓以及海軍碼頭；還有誰的金髮與笑容。他最後只是機械性地點了點頭：「燕尾金魚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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